元,在无数投来的目光注视下,持朝笏,低首从朝班中走出,待行至御前,面朝天子作揖拜道。

“臣在。”

而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,打量着已过花甲的李起元。

“朕想问问卿家,从万历四十六年至今,朝廷已累计加征多少辽饷了?”朱由校面色平静,向前探探身道。

天子这是何意?

李起元眉头紧蹙,心底难免生出警惕,此次要召开的御门听政,没有涉及到加征辽饷的事宜。

天子为何问及此事?

难道要追加辽饷?

想到这里的李起元,忙作揖行礼道:“启奏陛下,据臣所知的情况,从万历四十六年至今,朝廷累计加征辽饷数额不下2500万两,如此尚未算上今岁加征辽饷,各地秋粮征收尚需些时日,各省解递进京辽饷还未开始。”

了解得倒是挺清楚的。

朱由校眉头微挑,打量着如实禀告的李起元,像此等临时起意下,问及累计加征辽饷数额,要是换一个人来答,真不一定能回答上来。

是个能臣。

想到这里的朱由校,嘴角微微上翘,对眼前这位户部尚书,他多少是了解些的,顺德府南和县人,生于嘉靖三十八年,万历十四年丙戌科三甲进士,为官清正,任河南左布政使被奏为“天下清廉第一”,不依附强权,不参与党争。

“陛下!臣以为辽饷数额既定,朝廷断不能再新增辽饷。”而在朱由校沉思之际,李起元却突然行跪拜之礼,面朝御前持朝笏拜道。

尽管在不久前,刚有一批言官御史,被天子下旨押至午门行廷杖,可作为户部尚书的李起元,却比谁都要清楚,朝廷加征辽饷之重,要知道今岁加征的辽饷,便高达4992680两啊,倘若再继续追加的话,恐各地必生大乱!

真是敢说啊。

朝班中站着的不少大臣,看向李起元的眼神都变了,一些跟李起元关系不错的,都暗暗替其捏把汗。

此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。

“卿家不会以为,朕问及朝廷累计加征的辽饷,就是想要新增辽饷吧?”朱由校的脸上露出笑意,看向行跪拜之礼的李起元。

嗯?

难道不是吗?

听闻此言的李起元,不免露出错愕的神情,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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